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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南亚船民社区能否成为应对气候变化的范例?

海平面上升正威胁着越来越多的城市。如果扭转趋势已为时太晚,我们是否能与海洋和谐共存?

大多数停车场都没有水族馆,但偏偏在2016年迈阿密的一座停车场内,众多轿车和 SUV 之间出現了一只章鱼,相关视频迅速在网络疯传。这并非恶作剧,也不是怪异事件:这只海洋生物的出现,正因为迈阿密正慢慢被海水所吞噬。随着海平面上升,这座佛罗里达州的低洼都会更易出现海水倒灌,“晴天洪水”现象愈发常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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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环境法学者罗布维尔奇克(Rob Verchick)看来,章鱼事件恰好印证了趋势令人担忧。他在 2023 年出版的著作《停车场里的章鱼:对气候适应力的呼吁》(Octopus in the Parking Garage: A Call for Climate Resilience)中概述了适应气候变化所需的条件。这确实是适应的问题,气候科学家一致认为,即使我们设法减少碳排放,也已无法回到过去。我们可以预防未来灾害,但也必须应对眼前的灾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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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越来越多的建筑师和设计师而言,这意味着要接受未来水位只会越来越高。海平面持续上升,极端降雨事件也在增加,例如今年稍早中国多个省份的部分地区就遇到连番暴雨侵袭,造成洪澇災害。不过,亚洲沿海社群的历史却能为未来发展带来启示。

1841 年,英国人首次宣布占领香港时,香港岛上共有 7450 人居住,其中 2000 人是艇上居民。这些水上人是中国南部原居民的后裔,已在该区的水域生活了数千年,与东南亚类似的水上社群相映成趣。随着香港的发展,艇上居民的人口也随之增长,到1980 年代初已达四万人。香港的避风塘就像漂浮的村落,里面有市场、餐馆和庙宇,还有迎合陆上居民需求的复杂场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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艇上的生活条件并不理想:没有排污设施,船艇停靠十分密集,容易发生火灾。然而,这却证明了人类确实有可能与水和谐共存。如今,亚洲各地正在着手建设新一代漂浮城市。在釜山,联合国人类住区规划署正与科技公司 Oceanix 以及Bjarke Ingels Group建筑事务所的建筑师合作,建造一座可供 1.2 万人居住的漂浮城市。据支持者所指,该项目将利用人工浮島組成,可以无限扩展。预计项目于 2028 年完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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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相距近 7000 公里的马尔代夫,Oceanix 釜山项目的未来景象已初露端倪。十多年来,荷兰建筑师科恩奥尔修斯(Koen Olthuis)一直在研究如何设计适应海平面上升而非与之抗衡的漂浮城市。如今,他正将这种理念付诸实践,在印度洋岛国马尔代夫建设一个新社区, 5000 个单元的量产房屋和公寓将在海上随波逐流。奥尔修斯在 2023 年问道:“你是要与水抗争,还是要与水共生?”他的答案显而易见:马尔代夫项目的首批居民将于 2025 年入住。但亚洲拥有众多沿海城市,香港也是其中之一,这类项目能否为我们提供所需的范例呢?